信件往来-新的开始:前往X市

2023年 9月 28日


UAOAO 2023-9-28 AM

致友人:

我不知道现在是怀着怎样的纠结的心情写下这些文字的。

就在前天,母亲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愿意去他居住的X市生活几天。我本能是拒绝的,毕竟那个地方没有去过。我说考虑考虑。

联系到前几天的面试不顺,寻思X市这边应该好找实习。如果找到了,就只需考试的时候回去。而且国庆嘛,就算在X市没找到合适的实习,权当是出来旅游也不是不可,等国庆结束回到学校,还能十月的参加校招呢。

于是回电话答应了母亲的请求,然后买了第二天的高铁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说真的,有点不舍。这个学期与室友们相处了一个月,一下子说走就走。这一走,还可能就走很久,心里隐约感到不舍。室友们对此都挺看好我的,希望我在X市找到工作别回来了(?)。这一说搞得我不知道怎么回应,希望是好的祝福吧。

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室友周起个大早去了图书馆,室友况在我吃过午饭(早饭)后去吃午饭。我一个人待在寝室,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寂寞、孤独。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只不过是他们人生中匆匆一撇的过客。或许多年后与人闲谈起过往,会提及自己曾经的室友,感慨一下时间的流逝洗涤了旧迹,慢慢打磨着每一个人。想起不知从哪看到的一句话:越长大越孤独。

于是出发去高铁站了。

从Y市到H市,再从H市到X市,总共约莫八小时。八小时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路上不过是听听歌、看看小说就过去了。说什么路途劳累,不止于此。只是一直坐着很几把难受,活动活动吧也只有去卫生间。

H市到X市的车上,同我坐在一起的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列车长来检查她的学生证,说明她是个学生;快到国庆了,说明座的这趟车是返乡的车。列车长返还证件离开的时候她说了声谢谢。向人表达感谢本是稀疏平常的,可是当她开口说出来,那声音,可爱纯粹,甜婉动人地把我吓一跳,世间竟有如此富有魅力的声调!之后去卫生间给她让路,她也道谢,听得我心里直痒痒。

这趟车坐了五小时,除了道谢,前四个半小时都没互相交谈。我在看小说,曹文轩作品集。曹文轩的作品我早年读过,以儿童题材短篇小说为主。据我感觉,这书不是写给儿童看的。小说集中的每篇文章,主人公基本是儿童,以儿童的经历来表现社会现象。作者在序里写道,文章不应总是要有深度、有思想,才是好文章,这个时代很多文章喜欢表达社会的种种险恶,故弄高深,缺乏优雅和美的感受。

最后离X市还不到半小时,她起身上厕所,来回又向我到了谢。一下没忍住,与她攀谈起来。她也挺乐意交流。至于聊了啥,就哪里人啊、在哪读书啊,一些经历啥啥啥,这里就省略个几千字吧,我懒得敲,估计你也看得也不得劲。
      
 下了高铁,母亲一直在出站口等着。即使离上次见面有两三个月了,我们互相一眼就认出对方。X市这地方好就好在有地铁,算得上大城市,人也没H市那么拥挤,气温也宜人,有种回到家乡的感觉,不错。下高铁已经八点半了,转地铁到站已经是晚上九点。

母亲在小区里租下一个店铺,做着几乎赚不到钱也基本(可能)不亏本的卖蔬菜水果的生意。呵,曾经我问起她开的店平均每月净收入有多少,她说四五千的样子;现在又问一次,她说有两千就不错了。。。

母亲哟,是你撒谎的水平太高了还是我看人看事太没经验了?原本我也想着,一个水果蔬菜店月收入能四五千,那每天的客流量可以用『络绎不绝』来称之才配得上(事实上,据我今早看店的观察,平均每小时三人,基本是熟人)。

等真正参观了店内外的环境,那叫一个冷清啊。店铺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店内卖的水果蔬菜少之又少,全摆在靠墙的一排架子上,还有一部分是饼干面包。紧挨着货架的是一扇玻璃门之隔的厨房,洗手池里放着几只螃蟹,活的。

店铺分两层,上层是睡觉的房间,房内没什么东西,也比较冷清。之后又带我去她们合租的一个小区内的寝室,那环境,一进门给看傻眼了,又乱又差,整就像个贫民窟。母亲她们租了靠内的一间卧室,墙上满是小孩弄的涂鸦,窗前挂满了衣服,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沙发,沙发上也是随意放置的衣服。

这个瞬间,我十分后悔,我想回学校,我想回老家!!!

这就是现实么,难道说如果自己在外租房,租到的也是这种又乱又差的地方么?一下子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人如果能长期居住在这种环境下,那是有多强的忍耐力才能达到?母亲他们却在此生活了不止五年,真难以相信这是事实。

晚上住在店铺上层,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蚊子嗡嗡,咬来咬去,专门盯着脚踝露出的肉咬,咬了也罢,还总飞来耳边嘲笑。

在校的生活历历在目,终究一去不复返罢。

一时天堂,一时人间,人间即为生活。

PS:看店的我,连水果蔬菜什么都不认识,问起价格来只能打电话去问。这简直就像是突然让一个文人下地种田,连锄头都不会用的这种感觉。

TYYMY 2023-9-28 PM

客观讲第一点,我没有特别理解,为什么说X市好找实习,不是学校周围吗?是准备在南方工作?所以室友都觉得挺好是这样吗?十月校招还是别错过吧,如果X市那边你觉得不合适的话。一般校招还是有靠谱的,对应届生更友好些相对。

学会与孤独相处,我以为你早适应了或者习惯了,没想到还是会动容。可能人的天性如此在一些特殊时间节点碰上了特殊的情感想法从而产生许多复杂的情绪吧。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慢慢习惯就好,多看看未来风景少看看逝去的。

高铁的邂逅我就当趣事了解了,至于之后你到X市的一切,我只能说生活就是如此。北京上海也有大量的打工人居住在地下室或者小小的屋子里,与生活斗争生存下去。我对此并没有太多想法,只是觉得很正常。可能与你期望的有落差,产生了很多莫名的想法。

大学也是象牙塔,与社会上脱钩的,不应该将生活与学校生活相比较。要知道学校使得同学的差距不明显,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毕业后大多各自回到自己的环境和阶层,地域等,都是简单的事实。不必过分追寻过往,现实就是残酷的无情的,这点我深有体会。(我忘了有无同你讲过我高中辍学的事情,高一的时候去外边干活,风吹雨打烈日当头,文盲工人的或嘲讽或惋惜更多的是劝告,让我回到校园,人没有一技之长和对梦想的坚定决心是无法立足的。后来我求着年级主任回到学校,但还是从实验班踢出来了。)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昨天已经是昨天,再好也是再坏也是。而今天确实实实在在所面对的,我们的态度想法也决定了明天。与其抱怨,厌恶,不如换个角度,换个态度。所有的发生在未来某天回望都会是必然。

(我今早五点到家,车途劳累,上午睡了一觉好多了,准备吃饭。人往前看,不想看就无所谓些,人生苦短要学会苦中作乐,中秋到了国庆也到了,节日之际要高高兴兴才有劲做事情啊,fighting!)

UAOAO 2023-9-28 PM

说X市好找实习是相对与Y市而言的。你知道,Y市是个汽车城市,计算机行业很少有在Y市的岗位,更多的是与计算机行业关系不大的汽车行业,校招来的公司也多是汽车制造企业,招聘的岗位基本要求汽车相关专业。但在X市,由于邻近上海、苏州、南京地区,这方面的工作就稍微多一些。其实主要的原因是亲人在这边放心一些,而且毕竟是国庆节嘛,可以出来走走,就算没找到实习还可以返校参加校招。

离开大学后的生活或许如此吧,一下子还不能接受,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等着学习和了解的事情多着呢。

最后,也祝你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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